嵬名岘也是利索,扯了条白布给方尔玉撒药包好伤口后,又拿着了片白布条搬凳子坐到了杨臻对面,给他往手上撒药粉缠白布道:“你没事吧?”
“再让方家人折在中原就太可惜了……”杨臻动了动嘴角,“他还得领我去找格桑温布呢,就这么完蛋了我还怎么答复藏花楼的约定……”
嵬名岘不答什么,只是静静地把他的手包扎好。
“鸿踏雪应该会睡好几天,你记得安排人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换一次药,腹背都要换。别让丫头动手了,她大概会害怕,让医馆的大夫学徒们来就行,提醒他们换药的时候手脚轻些,别扯到他的伤口,那种贯通伤口经不起来回折腾。小方的腿不能挪动,膝盖以下需要热敷,但不要碰到他脚踝后面的伤口,那里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你们不用管,他大概今晚或明早就会醒,这期间随时看着他,若是起热的话可以让丫头给他施针退烧,我教过她。小方醒了要及时叫我。”杨臻一件一件地交代着,“记住了么?”
“你这是……”嵬名岘皱眉看他,他这话说得让人觉得他像是要走一样。
杨臻笑了一下说:“我睡会儿。”
“好——”
嵬名岘的一个“好”字尚未说完,杨臻便一脑袋杵到了他的胸膛上没了动静。
“杨臻!”嵬名岘紧声轻唤。手搭上杨臻的后肩之时发现他呼吸平稳后,嵬名岘才放下了方才陡然提紧的心。
徐枢找上来时,周从燕正好在往布条上糊刚熬好的膏药。
“要饭的?”周从燕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抬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