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了些动静,似乎是方尔玉醒了,雁寻梅也正好端着个托盘进了屋道:“前辈,可以开饭了。”
鸿踏雪小心思一动,可怜巴巴地问林半夏道:“林姑姑,你能帮我把老杨施的法解开吗?我已经好几天没动弹了,快要憋死了!”他一向不老实只是其中之一,这几天他除了说话以外其他的事基本都不能自理,活了二十年,大概也就刚出生那会儿是这个样子。
林半夏端碗架筷子道:“若佟这是好法子,能让你好得快些。寻常伤筋动骨怎么也得百八十天才能好全,更何况是你这等差点挫断腰椎的贯通伤。”
鸿踏雪本想脱口给她一个“绝不会乱动”的保证,但却也贪恋着林半夏所说的“好得快”到底能到什么程度。“能有多快?”他问。
“再有三五天吧。”林半夏说。
“真的?!”鸿踏雪难免激动得扑楞。
林半夏的一只手搭在了鸿踏雪的脑门上轻抚着笑出了声:“你这一激动就乱扑腾的毛病跟你师父学得也太像了吧。”
鸿踏雪大概都未发现自己的脸红成了什么模样。林半夏夹了一筷子菜丝悬在他面前,看他乖到不行地吃掉,心中还纳闷这小子看上去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没想到小脸皮还挺薄,稍微调侃一句就羞臊了?
周从燕来探岗之时,两拨人正好吃饱喝足,雁寻梅向她询问方尔玉的伤势,她便坦言说方尔玉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会医术嘛?把把脉就知道啦。”周从燕说,“佟哥把他捞回来救活了就没事了,脚筋什么的都是小事儿。”
雁寻梅不是心中无数,只不过有了杨臻他们的肯定之后能更安心一些就是了。
“若佟呢?”林半夏收拾着碗筷问,“把我叫来了却不见他人。”
周从燕大概指了指杨臻他们房间的方向说:“昨儿从神兵城回来一直睡到现在呢。师姐是有什么事找他吗?”
鸿踏雪安静地听着两个女人家过话时渐渐红透了俏脸。他突然发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林半夏自来之后便没见过杨臻,那她是如何那般清楚地了解他的伤情的?周从燕虽然也知道一些但却不能了解得十分透彻,若没有杨臻告诉她,那便只能是她自己动手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