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宿离眼看着他声息同消。
鸿踏雪赶到之时,嵬名岘刚刚从外头买药回来。从前竹林中的隐士悠居之感全无,虽不至于乱七八糟但也仍有些被潦草地洗劫过的模样。
“这是咋的了?”他躲避着横在院中那具死状惨烈的尸体,来到了环臂倚在门框上看宿离煎药的嵬名岘跟前。
嵬名岘上下打量了他一轮,却并不开口。
鸿踏雪自知面子不够大,便又调头去问煎着药出神的宿离。
回神之后,宿离才慢慢道:“方才有一伙人来大闹了一通。”
“什么人啊?”鸿踏雪问。
宿离摇头指了指院中的死尸说:“留下的那个,只知道是个女人,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物。”
鸿踏雪半挡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肠穿肚烂的尸体又问:“老杨呢?”
宿离皱眉,垂眼盯火道:“在屋里。”
鸿踏雪刚想吆喝,却瞧见周从燕板着脸出了屋。招呼未打,他就有点被周从燕的模样怵到了。大小姐平日里欢天喜地气势汹汹的,何时这般严肃过,更遑论泛红的眼和沾血的脸还在那摆着。
周从燕看到他后未曾有一点惊讶,简单一抬手便算是与他招呼。“你过来一下。”周从燕把嵬名岘喊进了屋,又对宿离说:“煎好了以后拿进去吧。”
宿离点头称好。
眼看两人进了屋,鸿踏雪的一大串话都被卡在了嗓子眼底下。
宿离把经过简单讲过一遍后便把汤药盛出来送进了屋,同嵬名岘一起再出来时,鸿踏雪已经蹲了在那具尸体脑袋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