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踏雪捏着鼻子挡着眼睛说:“这人是百花坞的。”
“你识得她?”宿离问。
鸿踏雪躲远了些说:“百花坞的人耳后都纹着樱花,这娘们儿有两朵,看样子还是个厉害人物呢。”
宿离凝目:“百花坞为何来此?”
嵬名岘环臂道:“百花坞似乎都是女人。”
“对,一水儿的女人。”鸿踏雪说,“老巢在温州附近,有不少是渡海而来的倭人,好像还是从前追着剑仙来的,如今乱七八糟不上不下的,不晓得她们跟什么人有勾连。”
话是这么听,可起码那个高个子看身形绝非女人,而且矮个子的声音也似是中年男人。
“那些人自始至终都未说明为何而来。”嵬名岘说。
宿离沉默不语,先前或许看不出来,但至最后那一刻,高个子却是非要杀他不可。虽说可以从灭口的原因考虑,但那人不帮同伙围攻最具敌力的嵬名岘,反而偷偷来杀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旁人可能没有怀疑,但宿离却感觉得出这其中的可疑。
鸿踏雪走南闯北看得多,但百花坞没什么他稀罕的东西,他没去串过门,自然也所知有限。
一番沉默之后,宿离悠悠开口道:“嵬名兄,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几次近距离接触之后,宿离便慢慢发现了嵬名岘的那颗泪痣。
嵬名岘看了他片刻说:“一年前?”
宿离温颜一笑道:“那便是我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