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原侯也在?”杨臻问。
“是啊,好像还是跟陛下一起从京城来的。”范承律说,“这位侯爷也是厉害,本朝王侯向来都是养老的摆件,像镇原侯这般能被委以重任的皇亲国戚实在少见。”
“这有啥啊,”鸿踏雪像个鸭子,“人家是一家子,转来转去还是在那一家人手里。”
范承律只笑不接话,这种事跟不懂的外行人聊就没意思了。
“话虽如此,但镇原侯想在兖州利索办案还是得靠范大人,有范大人在我也放心些,毕竟兖州和青州大营的忠心您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的。”杨臻说。兖青二州的大营将领都是杨恕的门生,若是把温凉同伙的罪名搁到他们的头上,杨恕又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那是自然,下官一定会给陛下和杨将军一个交代的。”范承律果断应道。
送走范承律后,鸿踏雪便吵着要出去溜达,也是稀罕,杨臻没使懒,也答应跟着一起出去逛逛。
按照范承律的意思,兖州城中最近所追求的是让百姓看来风平浪静天下太平的样子,所以不会搞得太过紧张,他们出去走走也无妨。
一说想去哪里,鸿踏雪张嘴便指定了滋阳山。
谁也没兴趣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刚吃饱饭就领着伤员去爬山。
等到爬了滋阳山腰之时,鸿踏雪才开始絮絮叨叨地袒露心思。他找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遮着望眼看了一圈说:“这鬼地方可真不好走。”
“你不是会飞么?”杨臻调侃道。
“这不是得将就你嘛!”鸿踏雪跳下来说,“不过跟你们说实话啊,我从前来过这里。”
“你哪儿没去过?”杨臻笑问。
“不是,你别捣乱行不行?我是说从前,小的时候,懂不懂?”鸿踏雪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