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信得过杨臻掌控能力,不过有些话不只杨臻要去说,他也该去好好嘱咐一下。寻思间,他把目光转到了一直没吱过声的嵬名岘身上。
嵬名岘立马搁下茶杯起身拱手道:“老前辈,在下嵬名岘。”
“剑魁。”苏策连连点头。虽然没见过,但只看那个“戒”字就足够让苏策认出来了。
“不敢。”嵬名岘颔首。
“有什么不敢的?牧云决把你教得好,你自然衬得起这个称号。”苏策说。
如同上次站到秋清明面前一样,苏策也是上来就是一番肯定认同。他对这些前辈的了解仅限于传说,这些前辈对他的信任大概是基于站在他身边的人。
“崆峒和峨眉的事有什么头绪了吗?”苏策摆了摆手让跟前的两个年轻人坐下了下来。
“梁源已经找到了。”杨臻说。
苏策问:“如何?”
“他所和盘托出的事似乎并不比我知道的多。”杨臻看着不愿闲着的苏策又扶着木轮椅站了起来。
“你知道的无非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到对簿公堂的时候都不能作为证据,只有这个梁源才能摆在台面上与人对峙,所以即便他知道的不多,也比你有用。”苏策笨拙地来回挪腾着两条硬腿说。
嵬名岘听得不踏实,扭头看向杨臻,却见后者干干脆脆地点头道:“确实如此。”
杨臻也很明白,他费那些工夫找到梁源将其藏起来也是为此。在崆峒峨眉之事上,他就是个尴尬又多事的外人,秋清明嘱咐他要给施行远一个交代,那他也只能是帮梁源替梁奉一昭雪平反罢了,此事解决后,一发牵身之下,连带着峨眉的事也就可以有个清楚的模样了。
“不容易啊,”苏策挪到门口之后又调头回来,“千万得护好他。”
杨臻点头:“您放心,与其藏到汉中崇安京城这些老巢给尊长们添麻烦,倒不如把他放到夜灯之下。”
“添麻烦?”苏策品着在意之处,“若是有明目张胆的麻烦,反倒是给你送来线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