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从大营里逃出来之后。”杨臻说。
“怎么回事?”杨恕问。
“他大约是误入了见泽叔的私宅,正好被我们赶上了。”杨臻说,“当时他伤的不轻,所以我——给他治了治。”
见泽是韦润的字。
杨恕的神色说不清悲欢喜忧,片刻后又问:“你为何要救他?”
嵬名岘看着杨臻,虽然杨恕的语气不是责问而是发自肺腑的困惑,但他还是想不出杨臻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原因有点复杂。”杨臻先是避重就轻道,“几个月前我遇见了我那个同门师姐林半夏。”
杨恕瞪眼之下又是皱眉,满脸都是惊讶和意外。
“她一直在找温凉,我眼见她的愁苦,不想她绝望。”杨臻说。
杨恕慢慢点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你救过他的事绝不能让旁人知道啊!”
“我明白。”杨臻点头。
“温凉这一步走得实在是鲁莽,自此往后还有谁敢沾染他这个连圣上都敢行刺的人。”杨恕不由得压低了些声音。
“还有一个原因。”杨臻的声音也有些沉。
杨恕尚未从上一个意外中缓过来,却又听到了又一个让他后悔坐在这儿的意外。
“我还遇到过徐枢。”
“这人……”杨恕结舌,“竟然还活着?”
“他说我娘是温婉,所以我不能眼看着温凉去死。”杨臻的话突然无比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