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之后,裴令聪就给这娘俩摆上了一桌饭,酒肉俱全,荤素不忌。
“你这……”周从燕看着都害怕,怎么会有人能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来呢?
竹叶青不在乎这些,畅快地与裴令聪推杯换盏。
“赶紧吃啊!不然等那群和尚回来可就没得这般享受了!”裴令聪催道。
周从燕盯着他的鸡蛋头说:“你不就是和尚吗?”
“啊。”裴令聪答应得干脆,仍照吃照喝。
“你怎么能吃这些呢?”周从燕哪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和尚。
裴令聪觉得太平常:“这有啥的……你是不知道,当和尚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懒不得癞不得,天天就干那么两三件撞钟念佛的破事儿,没劲死了!我跟他们八字不合,这不嘛,就是因为我偷懒所以才被撵来这个破院子里扫地的!”
他又介绍说这里是嵩山少林寺山脚下的几处杂院之一,其实从后头的角门就能沿着小路钻进嵩山少林寺后院的演武场,不过这里长久被当做堆积寺中闲置物件的地方,除了看门的就是他这种被罚来扫地的,没有什么别的人会来这破地方。
“这就是你出的家呀?”周从燕咋舌。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嘛!不过好在方丈和管事的师父们都看明白了我不是那块料,所以也就让我到处扫扫地帮帮忙,想的话随便跟着武僧们学点把式,就当是个俗家弟子了。”
周从燕说:“可你戒疤都点了呀……”
“那也挡不住我还俗嘛。”裴令聪理直气壮。
“对对,”正吃得开心的竹叶青起哄道,“从前应归璞不就是秃驴还俗嘛!”
周从燕一愣,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耳熟呢?
“我的天,我要是能有应老前辈那出息可就太厉害了!”裴令聪来了劲头。
“那个应归璞……”周从燕越想越熟,却总没有明确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