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面具并未作答这个多余的问题,毕竟是明摆了的事,他所极度烦躁的是如何才能止损。
“只要抢在他们翻案之前解决掉梁源不就行了?杨臻再有本事,没有证人又能如何?”刘聂脸色,“再不济,反正咱们也有讨伐杨臻的理由,把他也除掉就是了。”
花面具和项东衢一时皆侧目。除掉杨臻,起码项东衢是从未想过的。
“世子说过不许动他,你忘了?”花面具斜眼看他。
刘聂也是让步一笑道:“属下也只是说万一罢了。”
花面具哼声道:“你觉得,你是能打得过杨臻呢,还是能惹得起世子呢?”
刘聂哑口瘪嘴,颔首道:“尊者恕罪,是属下多言了。”
“到底是许重昌办事不利,给他个线索让他沿着杨臻前些日子的行程仔细摸查,赶紧把自家门户清理干净。”花面具说。
“是。”刘聂应着离开座位赶紧去吩咐人办事。
项东衢又问:“方才刘兄说你们有讨伐杨臻的理由是……”
“几日前杨臻为了找人在我神女峰上大闹了一通,伤亡了我教二十余人。”花面具说。
项东衢惊了:“竟有这等事?”
“此事尚未传开,教中也并未有处理的定论,还需坐观。”花面具说。
项东衢琢磨了片刻说:“如此说来,大概杨臻一时半会儿也无暇翻崆峒的案吧?”
花面具点头:“所以说你我还有时间弥补纰漏。”
项东衢答应着,麻利地出了石花酒馆。
花面具到柜上灌满自己的酒葫芦后便直接踏上了巫山,在登上神女峰、站到望北天宫前之时,他一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半脸花面具,露出了那张额上系着抹额的脸。
“叩见明尊!”宫门外四个站岗的守山卫齐齐单膝跪下。
花千树在旁人的叩拜中进了望北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