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哑口,“行吧那就是你了。”瓦匠招了招手,便有同行之人从他们的托盘推车里抽出一对黑亮的竹节锏递了上来。他又道:“你俩也是倒霉,既然跟他在一块,那就跟他一道见鬼去吧。”
蒋固宁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张,他武功不济,他师父又到外头打酒去了。在心中哆嗦了片刻,他却又突然记起眼前还有他师父的师父,一想到这里他瞬间安心了许多。可等看向牧云决之时却发现他的反应算得上是全场最迟钝的,怎么回事?慌张复又卷土重来。
梁源不甘引颈受戮,想要挣开铁链却听得那瓦匠一句:“别白费力气了,我这千锤百炼的缚魂索你是能挣得开的?”
如此一番下来,蒋固宁和梁源都反应过来这帮人是何身份了。
“你们是阎罗殿的?”蒋固宁问。
“哟呵,瞧着你年纪不大,倒是挺识货呀。”瓦匠面上些许骄傲。
梁源又道:“我与阎罗殿从无瓜葛,为何杀我!”
瓦匠一抡单边竹节锏道:“老子只负责杀你不负责解释。”
梁源矮身一躲,险险地避开了索命之击。
“你还躲?”瓦匠不耐烦。
梁源心道笑话,你只绑住了我的胳膊,我两腿自由为何不躲?
“师公!”蒋固宁眼看瓦匠要追着梁源打,真是耗不下去了。
牧云决动了动脑袋,而后两臂微微一撑,便如撕纸般地把身上的铁链子挣得四散崩裂而去。
阎罗殿诸人吓瞪了眼,躲着到处乱飞的铁链渣,一时间竟都不敢对牧云决做点什么。
瓦匠瞠目结舌,“你,你……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