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看够周从燕的感动,张白鹭便感觉舌头好似中邪了一般不听使唤,叭叭啦啦怎么也说不出话,再片刻又是手脚发软进而天旋地转、眼前泛花乱闪。
观察了小半天,张白鹭才差不多醒过来。算一算的话,大约是两个时辰多一些,这个时间应该足够老牛鼻子完活了。他说需要两个人打下手,但周从燕自知不行,张白鹭又直不了身,旁的大夫不敢过来蹚浑水,就只能是竹叶青和黄拂衣她们了。
几个人在外头候着,主要也是陪着黄家夫人让后者稍微安心一些。
日过南天,时至晌后。
嗑了麻沸散的张白鹭连晌饭都省了,不过是勉强喝了几口水之后便有些不对劲了。他扒着个水盆照个不停,而后问周从燕道:“从燕妹妹,你看我的头是不是有点大了?”
周从燕看向他,两只手圈着比量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点……”
“怎么回事啊?”黄家夫人莫名紧张。
“没事,没啥事。”张白鹭连忙改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吃的药有问题,但直说的话多半会吓到黄家夫人。于是便又托词说饿了,让周从燕陪他去找点吃的垫一垫。
俩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张白鹭才敢道明担忧之处。
“不应该吧……”周从燕也是模棱两可,“要不我给你把脉瞧瞧?”
张白鹭一听这话瞬间来劲,立刻乖乖把手伸了出来。周从燕搭上他的脉后安静了许久,满是困惑道:“除了跳得快点没什么问题啊……”不知是不是又是她本事不济的原因,她真的什么毛病都没摸到。
张白鹭的脸盘子因为浮肿所以脸红也看不太出来,与她一同坐到廊檐下,俩眼珠子永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
周从燕细细回想过一番后突然一拍手说:“对了!之前听佟哥说肿脸是肾虚!”
张白鹭俩眼一瞪,这话让人怎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