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从燕面有犹豫,“主要是他们门内没有要过来的意思,所以他也不好忤逆师长的意思。”
钱津达觉得可惜,又道:“怕是秋先生也和少林武当的前辈们一样尚在犹豫呢,既然少林武当能劝得,那逆元与昆仑、丐帮一样自然也都能劝得。鄙人这些日子里都在琢磨此事,武当少林有武陵山庄的张大庄主出面,可昆仑丐帮和逆元却一直想不出合适的人选,如今有周姑娘你在,鄙人突然有种谁能与你争锋的感觉了!”
这话听得黄拂衣好一阵激动,周从燕也差点得意忘形,毕竟离开杨臻被大人物这么当回事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她说:“我确实与丐帮昆仑的人有些往来,不过我自觉大概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他们。”
“哎,”钱津达以为不然,“周姑娘巾帼又何必如此谦虚呢!而且咱们还有峨眉的单掌门帮手,周姑娘若觉得妥当,就让单掌门与你同行如何?”
好家伙嘛,周从燕心道,说着说着就把她的行程给安排好了。她一副深思熟虑过后,与张白鹭和黄拂衣窃语几句后答应道:“那好吧,看在钱庄主为武林除害的拳拳之心上,我就应了钱庄主的嘱托尽力一试吧。”
此行隆重,虽然人数不多但场面十足。钱津达尤其郑重相待,轰轰烈烈地送走了周从燕一行五人。
北上而行,以黄拂衣和峨眉南庚的想法来看,他们一行人似乎怎么都该先去汉中逆元。不过真到该抉择之时,无论是单以谋还是周从燕,竟然都不言而一地选择了直接去济南。
周从燕其实早先便经过了一番脑海风暴,中情而言,什么事都是有了杨臻更有底,不过周从燕有那么一丝不服输蕴在心底。长久以来,或者说自打与杨臻重新相遇以来,就没有哪一件事是她自己完成过的。从前她或许只顾着美,只顾偷着乐,但如今被竹叶青言传身教多了她便越发觉得这不该是自己应有的样子。更何况,杨臻惹出那样大的事,她若是能把此事做好那得是帮了杨臻多大一个忙。
她把选择说出来之时也是讶于单以谋的接受速度,太过流畅,就仿佛是他比周从燕决定得还早一样。心有不解却并未多问,多问恐多事,顺其自然更好。从一开始周从燕最怕的就是单以谋会与她意见相左,如此这般正好。
这一路远行,到济南时已是六月中旬以后。时隔一年再入义方大院,此处似乎仍是昔日景象。不过上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人家开会,所以满眼热闹,如今却瞧着平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