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作罢,靠在杨臻身上的周从燕跟个猫似地扭了扭,不无得意地说:“听得出来,你很想我啊。”
许久不见,她也不知那个听曲儿只能说句“好听”的毛丫头了。
杨臻温笑,脑袋一歪轻轻枕在了她的头上说:“大小姐聪明绝顶。”
“这曲子叫什么?”周从燕问。
“思难忘。”杨臻与她望月。
周从燕一时心酸,她知道这名字从何而来,所以一听就想落泪。不过她还有自己的倔强,她伸着食指戳了戳杨臻的心窝说:“好啊,你师父让你去反省,结果你就反省了这些啊?”
杨臻笑而不语。这哪里算反省,他说是曲子,但实际上却连谱子都没列过,不过是刻在心里印在脑里,所以能信手拈来罢了。
“不像话……”周从燕想批评一句却还带着蜜意,结果反而成了调戏撒娇一般。她把自己腻红了脸,又转移话茬道:“你这回来是救巫奚教的吗?”
杨臻点头:“事情毕竟是我惹的。”
“其实,我娘带我来是想趁乱拿下巫奚教的。”周从燕说。
“因为你爹?”杨臻问。
“嗯。”周从燕噘嘴,“可是现在不乱了。”
杨臻抬手刮了刮她的桃腮说:“好办,凤中天那老家伙就在汉中,你跟我回去找他要就是。”
“在汉中?”周从燕纳罕。老窝都要被端了,老当家的竟然躲在汉中。
“对啊,听四哥说他已经赖在那里大半年了。”杨臻说,“一直赖到我出来。”
周从燕一下子竖了起来道:“那得赶紧回去,不然他跑了怎么办。”
“听你的。”杨臻一伸手又把她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