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范大人了。”杨臻道谢。
“公子客气,我也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范承律说。
“你们说,”鸿踏雪凑过来搭着杨臻,指了指卷宗上的表头“兖州府衙”四字说,“这兖州到底是什么奇妙地界啊,从前竟然能一下子困住咱们四个,老杨,蛮人兄剑魁,魔教教主,还有堂堂盗灵我。”
杨臻吓唬他道:“掳走你的是隗冶,如今的你见了他照样没辙。”
鸿踏雪反应了一下,立马缩了身:“谁?隗毒老鬼的儿子?”
“兖州也算是五毒宗的发家之地了。”范承律说,“抚江侯府经过多年努力好不容易把他们从这里撵了出去,不过这几年似乎又有些不对劲,总有人来报,说发现了五毒人的踪迹。”
“近几年江湖上的事确实都有五毒宗的影子。”杨臻皱眉。
鸿踏雪戳了戳杨臻问:“这个隗冶死没死啊?”
杨臻没说话,他没听说过。
“应该……”范承律略有迟疑,“没死,来报案的人基本都是称见到了隗冶。”
鸿踏雪立马害怕,“那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不去爬山了?”杨臻挑衅。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没有再寻根的必要了吧……”鸿踏雪难得腼腆。
送客到门口时,范承律一直压在嗓子眼底下的话已经蛄蛹到了嘴边,不过一直到送走杨臻三人之后都没开了口。
三人引马出城,远眺着滋阳山的两座小山包,鸿踏雪没兴趣去那里头逛,那他们直接离开就是。
踏出城外不久,嵬名岘突然轻唤了杨臻一声,杨臻也有所发觉,那是一个头戴垂帷斗笠的人。远在人层之外,虽然黑色的垂帷密不透风,让人看不到他肩颈以上的情况,但他们两人仍能清晰地觉察到那里有两道虎狼伺食般的目光在往他们这边看。
“你俩看啥呢?”鸿踏雪跨鞍上马,“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