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来惹我?”杨臻瞧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块干净的布给面前这个兄弟包扎伤口,看来看去,似乎还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干净。
大白脸看着杨臻撩着自己裙片扯下了两条布片给自己兄弟缠肚子,总算是放下了针锋相对的架势,他说:“阎罗殿已经被温凉杀干净了。”
“不是还有你俩吗?”杨臻问。不然,刚才大白脸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来给温凉收尾的。
大白脸冷哼一声,问:“你到底是谁?”
“说来也巧,”杨臻包扎完毕拍手说,“我也是来讨债的。”
大白脸一阵咯咯阴笑:“我阎罗殿何德何能惹到你这等人物?”
“昂,”杨臻换了个说法,“是我没表达清楚,我是替别人来讨债的。”
“哪有你这么通情达理的讨债人?”大白脸还是笑。
“那你可真是过誉了。”杨臻说,“年初你们的人去淮安杀梁源,是谁指使的?”
大白脸摇头:“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们的生计全是从杜三斤那里分来的。”
“这么坦诚?”杨臻问。
“不然呢?”大白脸还是笑,“偌大的殿门就只剩了我和吊死鬼,还能如何?”
杨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位兄台问:“你叫吊死鬼?”
吊死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