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纷纷,专程来毒宴淘毒的人都是对毒有点了解的人,甚至是有散毒前科的人。他们对江湖上毒物的作为也比别人敏感一些,两年前血绒花在丐帮被解的事他们自然比别人更清楚一点。
听到这个名字,隗冶脸上突然松快了不少,咬牙切齿的恨意全然不见,反而有了许多玩味的意思:“好,既然要较劲那就玩到底。”他从袖管里抽出一根一指粗细半尺长短的竹管说:“这六木阴噬脉你可解得?”
杨臻没回答,倒是围观的人又后退了一丈。但凡会武功的人都不敢沾这种毒,哪怕武功不济,可再不济哪个不是自己辛苦练来的,这种连药师谷都解不了的毒还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的好。
隗冶拧开竹盖从里面抽出了一根用一层油纸包着的东西,油纸展开后里面的青云纹银针就亮了出来。“咱们打个赌如何?”隗冶捻着银针把玩道。
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头一回见识这骇世奇毒,有万般好奇想凑近了看看,但理智之下却是双足不进反退。
“你说。”杨臻逢赌必胜自然不虚,何况他也猜得出隗冶想和他赌什么。
“你要是能把它解了,这毒宴我不办也罢。”隗冶说。
“若佟……”林半夏在杨臻身后扯他的衣裳,她知道这毒实在不好解,更怕隗冶张嘴说让杨臻试毒。
杨臻没与林半夏说什么,他确实没跟她说过嵬名岘的倒霉过往。“你觉得你这顿席还办得下去吗?”他笑。
“你不敢?”隗冶轻佻地激将。
“哪里,”杨臻可以比他更轻佻,“等你挑人下毒呢。”
此话一出,除却隗冶身边的喽啰兵以外其他人又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