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了?”杨臻分出心思笑问。
“没意思,”周从燕也有了从前杨臻在试武大会上看热闹嫌不热闹的样子,“好多人都没在,打也打得没劲。”
“都谁没在?”杨臻问。
“你让看着点的那些人,许重昌单以谋钱津达什么的,都不在。”周从燕觉得自己想大鹏展翅都没有地方供她飞。
“应该在忙吧。”杨臻继续啃书。
周从燕撇嘴:“忙点也好,总不能一下子就让你得逞了吧。”她坐到他旁边把脑袋搁到他的肩膀上跟着他看书,赶巧了今天杨臻不是在给她的书作注,看了几行之后就意兴索然了。她问:“你不是早就看完了吗?”
“耐嚼,再看看”杨臻说。
“把另外那四卷也拿过来吧?”周从燕看他好学也是佩服又欣慰得紧。
“大可不必。”杨臻说,“我这次也只带了两本没注完的书罢了,来回不便此地危险,还是不要冒险了。”绣经图里的东西丰富过度,真被有心之人看了去变数可能会无限之大。何况奚山君把各门各派的功法心诀总结解释得那么清楚,若是真公之于众,就相当于把几大门派扒了个袒胸露乳,那门派各自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真要公布也要所有的门派同意才可行,否则奚山君这片钻研武学的赤诚也会变成抄底江湖的恶意,到那时,巫奚教就是名副其实的魔教了。
人人向往武学秘籍,《绣经全图》,说出来人人垂涎,可他们不知道里面除了不世出的绝学还有他们自己的老底。
“至于吗?”周从燕只盼着杨臻给她把书解释完。
“指望人的欲望适可而止是无稽之谈,”杨臻说,“你这些书太诱人了,还是藏严实些吧。”旁的不好说,倒是那些醉心于二元并行之人就够后患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