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倒不用,只是我睡不惯别人躺过的铺盖,你赔我套新的吧。”小宫主说。
刘聂切齿用尽力气才把嘴角吊起来,笑着答应下来。心中酸浆与怒火搅得天翻地覆,再往对面一看,那里的人谈笑风生、左右逢源,更加刺眼。
第四日湖上擂之时傅翀等人也就有了大显身手的场合,翻江倒海的比试,虽然平日里用得不多,但却颇具观赏性。
好在湖上还有擂台,总不至于水下功夫了得的人不上就被闲置了。
傅翀今年的一骑绝尘没有持续太久,钱津达就上了场。谁都知道他是在表现给谁看,只不过是风光还是滑稽却智者见智。只要老一辈的人不冒头,钱津达的本事放在试武大会就是塔尖上的。连胜到下半场,钱津达的热议程度已经超过了第二日的方兴。
钱津达登场本就在杨臻的计划之内,为了探究钱津达是不是江郎山袭击之人,他还得让钱津达受点伤。只是经过半天的观战之后一直选不定与钱津达半斤八两的人。即便打着钱津达真是袭击之人的准备,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必然不会使出那些见不得人的本事,若是如此衡量,嵬名岘、花千树、叶悛、方尔玉等人皆能胜任。只不过花千树不晓得杨臻的计划——自始至终都不晓得,虽然杨臻不愿相信自己对花千树的怀疑,却仍会下意识地防着他。
中场暂歇之时,钱津达主动找了上来。几句话间就扯到了此刻并不在场的穆淳身上。
“小杨兄与那镇原侯世子颇为熟识?”他坐到了昨天专门给穆淳摆上的那把椅子。
杨臻面上是故弄玄虚的样子:“谈不上熟识,几面之缘罢了。”
“想来,杨将军与穆侯爷同在朝中,相识也是寻常。”钱津达当是他在谦言。
“说起朝中,钱庄主未来可期呐。”杨臻笑道。
虽然钱津达跟看不惯他这种挑事的笑,但他说的话偏偏就那么抓心挠肝:“此话怎讲?”
叶悛侧目而视扫过杨臻的表现和钱津达的反应。用未来可期赞扬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人,说这种话的人心眼可真是够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