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是剑魁?”单以谋听见动静,都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便问。
“嗯。”杨臻把斗篷角落里的椅子上一扔坐了下来。
单以谋正脸面向他的时候准备好的许多话却被卡在了舌根底下,仅是愣神打量就持续了许久。杨臻也是配合,坐到椅子上没形没相地往旁边一倚任他打量而不主动开口。
“我只听林医仙说你受了伤,却不曾想这么严重……”单以谋甚至有些悲伤。
木椅硌人,杨臻调换了个姿势说:“没死就不算严重。”
“怎么回事?”单以谋问。
“等你出去了,早晚会听说的。”杨臻说。
单以谋失笑,点头说也是。他起来拖着蒲团从窗边挪到牢监一侧坐下来说:“你让人抖出崆峒的事是为了替秋老前辈给施掌门一个交代,可峨眉的事又是为何?我自认为并未得罪过你。”
“蒋固敏的事,你觉得无伤大雅?”杨臻抬眉看他。
“就只为这个?”单以谋并不满意杨臻的回答。
“只为这个?那是人命,是常六哥的孤苦余生。”杨臻看他的目光中有些厌弃。
单以谋不为所动,反倒是说:“那你在神女峰上又造就了多少人的孤苦余生?”
攻心?杨臻此时偏偏是心窝里很不好受的人。“他们是否孤苦,等你自由了可以替我走访一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