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闲而已,尤夫人连日忙碌,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周从燕给肖代隶打了个手势,让他先给尤不谖倒茶。
尤不谖谢过茶水,和风细雨地带着凳子坐近了些问:“这不是,宴上久不见周教主的身影,庄主担心是不是招待不周了,特意让我来瞧瞧。”
“平日里粗茶淡饭惯了,猛地换上这么好的,难免消受不来。”周从燕说。这厢待客倒真是郑重,吃什么饭吃几口都要关心一下,了不得了。
尤不谖提茶壶给她浅斟半杯说:“我们也是怕周教主独一人在此不习惯,平日里都有杨公子陪着自然轮不到我们费心,如今也不知杨公子几时归来,周教主要是有什么需要,直与我说就是。”
周从燕笑出了声,这副贴心的模样真是让人觉得亲近到不行。不过她心里不乐意为何时至今日还有人这么看她,离了人她就只是个弱女子?合着一个试武大会还不够她耀武扬威?
肖代篆从门外探进来半个脑袋嘬了一声说:“怎么就是教主一个人了呢?”他朝尤不谖做了一个麻烦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的手势。周从燕心里有怨气,也没对肖代篆的行为加以斥阻。
尤不谖饮茶掩笑又道:“是,毕竟还有剑魁在呢,是我枉费心思了。只是杨公子一去甚久,倒是真放心周教主啊,若换成我,当家的出门在外,我总会挂心他衣食是否周全,身旁是否又添佳人。”
周从燕再自然不过地诧异:“尤夫人何以会这么想?有手有脚心智健全的人,怎么会因为离了谁就冻死饿死呢?”
尤不谖当是她没听出重点,便想更近一步说:“话是这么说……”
“再说了,”周从燕继续说,“钱庄主若真是有心,自然不必非要等到离了你之后再另觅新欢,就算有你守着也未尽然能挡得住钱庄主穿花过柳,你是信不过钱庄主还是信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