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淳抬眸看了他一眼,闻南曜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他神魂恍惚之间无法想明白这种感觉缘何而来,只能先问一句:“是我不该问吗?”
穆淳在沉默中抬手欲饮杯中之茶,靠近了发觉茶水已凉之后又把茶杯放了回去。“他曾多次与我医治风痹之症,你应该听说过吧?”穆淳说。
“是……”闻南曜听杨青说过,也听周从燕讲过,个中细节他几乎都清楚,但在他看来这似乎不至于让穆淳做出瞒上欺君之事。
勾佩回来为两人添茶。
闻南曜始终无法凭此说服自己,穆淳又缓缓开口道:“十二年,我被府中二妻排挤追杀,逃到安庆城外被他所救。那时我为避追兵失足坠崖又跌入湖中,虽然竭力爬上湖岸但也在浅滩中泡了两日,是他救我于将死,我不想他身处险境也是人之常情吧?”
“这……”闻南曜甚是不可思议。
“自然,这些都是私事,从来也无人知晓,就连他,似乎也忘了。”穆淳说。
“是,原来如此。”闻南曜说。算一算的话,那个时候杨臻应该是跟着林神医到处采风吧。不过以杨臻的记性,说忘了应该不大可能,想来是这些年救过的人实在太多所以从未放在过心上吧。
穆淳喝了口热茶,问:“光潜兄,你这荷包好生别致。”
“这个呀,”闻南曜颇为骄傲地把荷包抽下来把玩着说,“是臻臻临走时送我的生辰贺礼,说是装着我想要的画。”
“是么?”穆淳细细打量着他手中的荷包。
“他总喜欢玩这些小把戏挑弄我,我早习惯了。”闻南曜笑道。这回他收了贺礼送走了杨臻就来找穆淳,所以还未来得及打开看。里面装的肯定是能哄他开心的东西,眼下他心情不错,还不舍得打开。只是与穆淳这么一说他便有了一点想炫耀的心思,些许手痒,要不此刻打开看看……
“秦大夫送的物件,自然会别出心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