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大汉下半句话,被噎在喉咙里,尴尬的什么也似。
严熹偷换了概念,一句拜师礼物,埋伏下了七八个话术的扣子。
既然是拜师礼物,自然是严熹的所有物,灰袍大汉若是争论,此物两人皆有份,就落了下乘,严熹大可说自己那一份不要了。
若是灰袍大汉不承认此物,严熹也有份,严熹也没打算要,反而显得他小气。
若是灰袍大汉收了,这徒弟要不要?礼物要了,徒弟不要?脸呢?脸还要不要了?
灰袍大汉倒是还有个选择,不要精水珠了,但他又如何舍得?他为了这粒精水珠,在屯沱江附近守候了数月之久,就为了诛杀这头牛蛟,夺了精水珠,为了去办一件大事儿。
不要精水珠了,他图谋数年之久,干系到未来成就的那件大事儿,也就做不成了。
寻常人没严熹这么脸皮厚,懂话术,要么贪念炽烈,说精水珠是自己的,要求好处,要么故意大度,说精水珠是仙长的,灰袍大汉随即笑纳,随便给点好处。
严熹见灰袍大汉许久不语,从怀里摸出一听可乐,双手恭恭敬敬递了上去,说道:“此物是小徒,无意中救了某位行商,他答谢的礼物,据说来自域外,名为蝌蚪啃蜡!”
“荒郊野外,也无茶水,愿此此物充奉茶拜师之礼节。”
灰袍大汉犹豫片刻,笑道:“我观察你数日,确是个急公好义,热血心肠的好少年。既然你有意拜师,我便收了你做徒弟。”
严熹抓紧机会,行了道家拜师的礼数,灰袍大汉手抚下颌,微笑不语,受了他的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