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忍不住又骂道:“你倒是把子弹压满,再把手枪收起来啊?万一那和尚没死又扑上船来呢?”
月池忙又把手枪拿出来,当着梁梦夏的面换了弹夹。
严熹急忙解释道:“老师,这是我师兄弟的独门暗器,威力一般,胜在出其不意。”
梁梦夏笑道:“你射牛蛟的时候,我便看到了。这暗器利用机簧射出铜弹,不须抬手挥臂,果然神鬼不知。威力……尚算可以。”
严熹额头发汗,也不知道是真糊弄过去了,还是假糊弄过去了,梁梦夏是不是已经起了疑心,却佯做无事。
月池刚换好了弹夹,就听得一声厉吼,精赤上身的和尚从江水中跃出,他头上一个弹坑,还有血水汩汩流出,淌在脸上,更增几分凶残暴虐,喝道:“尔等都要死!”
月池手腕一翻,又是七枪。
大和尚这一次横了心,精铜一般的肌肤高高贲起,虽然又被打出好几个血窟窿,却顶着子弹冲了上来。
他放过了严熹,顾兮兮,双掌一错,狠狠拍下。这个和尚已经是发了狠,一定要弄死这个“奸诈”的小道童。
月池掣出长剑,正要还招,一点寒光飞出,落在和尚的咽喉上,顿时把他脖颈打穿,尸身栽倒船板上。
梁梦夏叹了口气,说道:“快把压仓石搬来,跟这个和尚捆在一起。”
严熹急忙去搬压舱石,却见艄公和两个伙计都不见影踪,船上除了他们师徒四个,已经再无他人,也不暇多想,急忙去搬了压船舱的石头回到船头。
梁梦夏已经把和尚细细搜了一遍,也不知道搜出来什么东西,见严熹搬了压仓石回来,把和尚跟石头一起捆好,推入了滔滔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