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到了论剑台上空,伸手一指,一朵雪色莲花,刹那绽放,伸足踏上,喝道:“众位同门,欲参加论剑大会者,夺此一枚冰雪玉牌!”
连云大袖一挥,无数晶莹剔透,宛如冰雕的玉牌漫天飞洒。
严嘉知道规矩,雪山派的论剑大会,参与与否,尽在自愿。有愿意论剑者,便去夺一枚玉牌,不愿意论剑者旁观便是。
夺了玉牌之人,便可任意挑战他人,也可被人挑战,以胜败之数论魁首。
这个赛程说不上科学,却足够热血。
便是资质最低,剑术最差之人,也可以挑尽同门,只不过会连战皆败而已。
严熹瞧着漫天的玉牌,一拍腰间的木剑,这口木剑缓缓飞空,接了一枚冰雪玉牌下来。
严熹毕竟辈分高,万众瞩目,不知道多少人见他出此一剑,都心生不屑,把对这位小祖师的评价,又复降低了几分。
严嘉刚拿到这口木剑,还没用真气炼过,能够随手驱使已大不易了。
收了木剑,他催动寒冰剑气,跟木剑气机交感,以求在斗剑之前,多熟悉一下这口兵刃。
严熹还未来得及多喘一口气,就听得一一个如雏凤般清越的声音,叫道:“雪山六代弟子叶红尘,欲挑战云霄小祖师。”
这道声音不甚高大,也无蕴含多少真气,却在一瞬间,把论剑台上的嘈杂之声,尽数压了下去。
李云娥听到叶红尘这个名字,忍不住微微替严熹担心。旁边一名鹤字辈的女修,噗嗤一声笑道:“小师叔祖要丢人了。”
李云娥急忙叫道:“莫要对长辈不敬!”但心里也大略这般想法。
那名鹤字辈的女修,不甚服气,说道:“叶红尘为六代弟子剑术第一,二十年苦功,已经修炼到了身剑合一,鹤字辈能强似他的不过二三百人,还都是修道年久。”
“真比天资,不弱于任何一派的年轻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