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剑光急催,背后无数丝线紧追不舍。
他仗着通读过雪山派门规,领悟了最上乘的剑术,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间,躲过了丝线的捆缚。
十六七岁少女,小手虚空抓了几次,没有抓住严熹,喝道:「小贼,算你滑溜,姥姥懒得与你计较,放你一马便了。」
严熹见背后的丝线,果然撤去,也按落了剑光,正要说话,就有无数丝线四面八方而来,把他牢牢捆缚起来。
却听得耳边,笑声如银铃,叫道:「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严熹苦笑道:「神姥,你何等修为?何须跟小辈玩什么兵不厌诈?」
他一面求情,一面暗暗把白龙钩取了出来。
严熹偷偷试了,玄叶剑斩不动这些丝线,但他相信白龙钩必然可以。
只是严熹不知道,这些丝线究竟是法宝,还是法宝,若是斩断了,是稍稍运功,随即复原,还是就此毁去,故而不敢立刻动手。
他暗暗忖道:「若是能说通道理,还是莫要泼妇沉舟。要是说不动道理,就用白龙钩斩断这些丝线,赶紧逃了出去,让老师和铜山老祖前来救人罢。」
「我也没必要,把自己搭了进去。」
神姥冷哼一声,说道:「若不玩些手段,想要抓你还有些费神。」
「铜山老鬼怎么忽然风骚起来,还想要娶亲了?」
严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在海外被妖族大公围攻太多次,想要拉个人来一起填坑?若是这么实话实说,只怕神姥就不是捆缚,是要滴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