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不是已经没了。
配合治疗的一周有余,严熹从医生和护士的态度瞧出,自己的“病情”并无好转,对“痊愈出院”早已失去了信心。
他深深感觉不能再这么“配合治疗”了,再这么治下去,说不定真搞出精神病来。
喝过了水,严熹艰难的回到了床上,又歇息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对身体的控制。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四肢很不听话,但大致能用了,脑子还不太好使,但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也足够了。
他头几天甚至还幻想,出院后一定要开一本跟精神病院有关的新书,书名还没想好,本有几个备选,但请照看他的护士帮忙搜索之后,发现都已经有人使用了。
严熹很想吐槽,这些同行又没被精神病过,怎么就这么爱写这种冷门题材?就不能给他这种有生活实践的写手留些人生活路吗?
这几天他想开了,如果有的选,这辈子都不碰跟精神病有关的东西。
严熹裹了裹被子,想让身体温暖一些,自言自语道:“就算我写小说喜欢烂尾,经常太监,你让我喜欢的偶像集体塌房不行么?b站的老婆全都翻车不行吗?”
“干嘛要把我搞成精神病?”
“我不能留在这里了,我要逃出去。”
“我还年轻,还有未来,我的人生不能就这样结束。”
这个念头生出,再也不可遏制,严熹紧紧握住了拳头,下了一个决心。
他下了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躲在监控器扫不到的一个角落,蜷缩着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