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不妥啊,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民间百姓,讲究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前没见过面的夫妻那是多了去。发展到后世,夫妻在结婚前见面,反而成为了一件不守礼仪的事情。
“只是可恨那冀州侯苏护,不但当面驳斥了父王的恩典,还开口指责我父王。说我大商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数以千计。又说这些后妃各个妖冶妩媚,父王的左右尽是阿谀奉承之人,所以才会颁布这样不伦之旨。”
平心而论,在帝辛纳妃的事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是听信了臣子的推荐,所以才特招苏护进宫面议此事。
反倒是苏护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不但面斥帝辛荒淫酒色,还以夏桀作为比喻,诅咒大商六百余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帝辛也没有下旨把苏护处死,反而是网开一面,在费仲、尤浑二人劝谏下,降旨让苏护回国,不得再继续停驻朝歌。
“按理来说,父王其实已经算是退让一步,只要这冀州侯苏护乖乖回国,其实也就没有后续那许多事情了……”说道这里,武庚也是紧咬牙关。
如果换位而处,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忍住怒火,把这样一个性格乖张跋扈的诸侯放回国中。
如今的朝歌城中,天下诸侯云集,武庚根本不敢乱说一句话。此刻能够让他倾述心事的,也只有王叔这里了,他看着微子启半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接着把苏护在午门题写凡诗,然后惹怒帝辛,在点将台上发令征讨的事情说了一遍。
“啧,这个苏护确实有点过于激动了,该征该讨……”躺在院中的椅子上,太阳晒得浑身懒洋洋地,微子启在半睡半醒中勉强附和着。
这也是他对于朝政的一贯态度,反正无论帝辛做出任何决定,他都是举双手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