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郑伦说着心中的苦楚,不由得悲从心来,点点泪花从两眼滴下,悲泣道:“如今普天虽大,但却无我苏护的立身之锥,大商内外四境狄戎,我苏护望眼看去,又有何处可以投托?”
苏护这话倒是不假,得罪了帝辛没什么大不了的,殷商四周的狄戎部落众多,总有不怕死的首领敢于顶着帝辛震怒庇护下苏护一命。但是如果他们听说苏护乃是得罪了文宣王,若不是亲自领兵将他捆住献来,都算是对农圣爷爷不敬了。
他说的动情,于是拉住了郑伦的手劝道:“我苏护已是冀州城中枯骨,尔等将士自可收拾行装,往投别处,切莫耽误公等之前程……”
郑伦听到自家侯爷如此没有出息,只气的哇哇大叫,他一把甩脱了苏护之手,怒叫道:“君侯你怎可不知自爱,怕是黄汤喝多了有些迷糊吧,怎能说出如此丧气之话?”
他挺着胸膛,大言不惭道:“当今天下,纵使四路大伯侯,八百镇诸侯齐聚,都来围困我冀州城,也都不会被我郑伦放在眼里。末将自幼便跟随君侯左右,承蒙君侯不弃,供我吃穿,教我书读。我郑家也不是无根草民,家中也有传承的武艺,待我点兵杀散了城外的兵马,再来报效君侯的恩德!”
在冀州众将之中,唯有郑伦与苏护最亲,自从郑伦祖辈起就一直追随着苏家历经奋斗,百战之余方才挣下了冀州侯爷的身份。
郑伦也是从小就被苏护养在身边,可以说不是亲子却胜做亲子,就连城中最为精锐的一支人马也都交给了郑伦整练。如今正好随他督粮回来,正可用于与北地大军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