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在帝辛纳妃的事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是听信了臣子的推荐,所以才特招苏护进宫面议此事,而且全程都属于私下奏对,并没有放在朝堂之上直接降旨。
反倒是苏护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不但面斥帝辛荒淫酒色,还以夏桀作为比喻,诅咒大商六百余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帝辛也没有下旨把苏护处死,反而是网开一面,在费仲、尤浑二人劝谏下,降旨让苏护回国,不得再继续停驻朝歌。
“按理来说,父王其实已经算是退让一步,只要这冀州侯苏护乖乖回国,其实也就没有后续那许多事情了……”说道这里,武庚也是紧咬牙关。
如果换位而处,他都不能保证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忍住怒火,把这样一个性格乖张跋扈的诸侯放回国中。
如今的朝歌城中,天下诸侯云集,武庚根本不敢乱说一句话。此刻能够让他倾述心事的,也只有王叔这里了,他看着微子启半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接着把苏护在午门题写反诗,然后惹怒帝辛,在点将台上发令征讨的事情说了一遍。
“啧,这个苏护确实有点过于激动了,该征该讨……”躺在院中的椅子上,太阳晒得浑身懒洋洋地,微子启翻着残本在半睡半醒中勉强附和着。
这也是他对于朝政的一贯态度,反正无论帝辛做出任何决定,他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武庚对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他左耳进右耳出,也没想当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