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您狠。”沈卫民咬了咬牙,重重点了一下脑袋,“好吧,我交出来。不过咱得先说好了,不能全没收。”
小兔崽子,天时地利人和,你老娘我这会儿占齐了,看你往哪藏!何佩英暗乐,皱起眉头迟疑了下还是颇为艰难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沈卫民立马耷拉下双肩,侧过身,目光不来老娘,一步又一步,慢吞吞地挪到了炕梢,“妈?”
还不快点?何佩英看了眼窗口,双手就作起撸袖子的动作示意儿子速度快些,不然她就真要喊老二来一起动手搜了。
沈卫民又是一脸心疼的呲牙,咬牙双手一击他就是重重一点头之后二话不说甩开自己脚上趿拉着的鞋上炕。
何佩英连忙凑近。她就见她家小兔崽子果然是从带锁的炕琴柜里面,而且还藏在叠放整齐的棉衣裤后面掏出一包东西。
这包东西也不是很大,就枕头一半的模样,瞧着也不是很有重量的样子,就是外面包着的包裹皮怎么这么眼熟?
何佩英的嘴角连抽了一下。这混小子还真行,亏得老二结婚那会儿她还以为自己忙晕了头,忙得连块红布都忘了放哪儿。
感情他姐当时在信上说寄回来的那块红布,它就一直在这混小子手上,当时这混小子取了包裹,他就根本没想拿出来。
这混小子,那会儿还哄她来着。咋说的?他大姐许是在信里写了,寄包裹的时候又给忘了放进去,咱就当收了。
再说人家大城市来的高中生能看得上一块红布?这不,人家大城市的妈给寄件羊绒大衣不算,还整了一套新。
亏她当时还觉得这臭小子说的虽不好听,但就老二之前支支吾吾找她要钱的样子,她心里也不是对那个儿媳妇没有意见。
她就想着反正当大姑子的大女儿就是没法赶回来,可不是已经汇了一个大红包还亲自给老二两口子写信,就是少了块红布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