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掉光了她一生的眼泪,想到了年幼的弟弟妹妹,想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仇人,她不敢轻生又再次打起精神。
酷热的港城,她咬牙扛着一个几乎快要压垮她的木条箱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到集装箱前面,啪的一声,摔了。
她拼命起来像监工道歉,就生怕为此失去搭上这位在道上有着最大蛇头之称的老大小舅子唯一一次机会。
可不幸的人就是喝口水也会被呛到。被对方踹了一脚,还犹如恩赐般的来一句打死你个小崽子量你也赔不起,滚!
她就像一条狗似的差点被爪牙拖走。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天再想尽办法无果之后夜深回到那个租的小屋。
路上,眼看要快到小屋时,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她就撞上了四个小混混围堵,拼着一条命不要,她赢了。
她也输了。
后背就多了一条西瓜刀划的刀口不说,混战中她的两胳膊也新添了两道彩。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
在巷尾黑大夫的诊所里,她遇到了老乡程爷爷。冥冥之中,仿佛从遇到这位程爷爷开始,她就走运了。
当晚,她带着一包绑带和药水回到那个租的小屋后,脱去一身全是泥和血的衣物,给自己包扎好背后刀伤。
意外发生了。
就在听到外人敲门声,她慌里慌张忍疼想缠上一圈裹布巾时有那么一瞬间手上的绑带和布巾它们就突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