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果断扯过一床毛巾毯,将老太太刚刚目光扫过还留恋片刻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全给打包上,扎好拎起就走。
“这就行啦?”
“出去要是有人见着回头提起,您就说是带医院值班室休息用。要是还有啥东西,等入冬我再来一趟帮您运铺盖。”
这孩子,那她岂不是要搬空这个家?田冬梅闷笑出声。再说了,今非昔比,她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留下来。
徐长青想想,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边走她边转头提醒了一句,“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当断不断,必受其难。”
田冬梅暗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她这辈子欠老头子的债,总得要等老头子闭上眼那一天才能了清。
徐长青不知老太太所思,见她老人家不说话,她也就不好再说。总归,有她在,她不会让这位长辈无人送终。
可惜千金难买一个我乐意,在她老人家还未决定与继子继女断绝关系之前,她也只能在边上多盯着些、多护着些。
其他的?
无能为力了。
田奶奶毕竟不是她。
如今她老人家是还未体会到老伴走了之后,那些不孝继子不孝继女有多过分,过分到她宁可避到白子沟也不回县城。
送田冬梅回医院上班,徐长青懒得出去买条麻袋。借着中午刚送了食堂大师傅几把菜还未多久,她就去蹭了条麻袋。
随后,将那条随时有可能带给田冬梅烦恼的毛巾毯折好又给送回了她办公室,徐长青这才真正出了医院大门。
烈日炎炎的街道上,走着走着,徐长青就热得够呛。看了看周围,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让她直想先去抢辆自行车。
“爷爷!……石头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