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褪毛还得杀杀洗洗的再上锅,想今晚晚点就端一碗给徐大根是绝无可能的,半夜三更了还作啥妖。
但一早天未亮,徐启光还是趁未放盐前先亲手舀了一大碗,趁着这会儿外人人少,带上两三个饼子就上门。
这老人身边没老伴收拾,就是再勤快,总有收拾不到位的地方。徐启光来时,徐大根刚起来去后院茅房。
许是跑得太急,老俩口房间里的尿桶就还没倒,闻着就一股怪味儿。将篮子放好,徐启光就先端了尿桶出来。
王翠芳见小叔子进去又出来,刚伸出脖子就见到他手上端着的尿桶,吓得她顾不上先进去给大孙子把尿就要冲出来抢。
徐启光笑笑摇头,谢绝了大嫂好意。看看,所以,他家长青能猜到他这个爹不是徐家子,真没什么好意外。
大儿子、小儿子,全是儿子。屯子里又不是没有老人跟他们老儿子一家过日子的,明明她家房间多,住也最宽松,为何她爷爷就是非得住在她大爷这边不可,就是上她家多住一晚也不肯。
因为不是亲儿子,他老人家觉得没底气;因为他这个被他老人家视为亲儿子的儿子没在家,他更不得不避嫌。
这就是他徐启光的爹,一个难得可贵的真正大好人。一为名,二不为利,他凭的就是他的善在做人在做事。
“三柱子?”
“是我,爹。”
“还真是你,咋起大早就来了?”徐大根快步向前,借着晨光先紧打量了眼老儿子神情,“你娘昨晚又说你了?”
徐启光轻笑出声,“没。就是今儿可能会有儿子领导和同事,还有过去那些老同学上家里来,您得给儿子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