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光是不知自己到底如何个不简单法。无人打搅再沉下心来,他倒是越寻思越发觉能抢他女儿的全不简单。
要说听完沈家小子那番话,他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主要是那小子所述说中的梦里“他”行事做派太像他会干。
如在生命最后一刻留下遗言,让他放心又不放心的也就他家长青,他还真就能说出那些话叮嘱他家长青忘了仇恨。
只是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如发现家中被盗,他不可能不先顾他家还在中暑昏睡中的长青,反而第一时间先去逮贼。
除非,当时他本身就是想去接田姨回来看诊,但也说不通,那个节骨眼上他还上货车赶去省城干嘛,钱很重要?
肯定不可能!抛开这个问题,最吓人的反而倒是就那小子所述说中的梦里那些事情太像他家长青能干得出来。
外人不知他家长青秉性,他这个当爹的还不能不了解,他家长青身上就有一股子连他这个爹都没有的韧性。
“爹,早。”
“早。”晨光熹微中,水井边洗漱完毕的徐启光看着端着脸盆走来的徐长青,“怎么又没换上新衣服?”
“以衣取人者不可深交,我今儿就给您当一回试金石。赶明儿去你单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些惊呆一大票人儿。”
徐启光轻笑,“敢不敢跟爹玩一把大的?”
挤牙膏的徐长青抬头挑眉,“有啥不敢!”
“爹呢,这回不跟他们争了,就去进修一段时间。你呢,中专也不考了,接着上高中就行,咱要上就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