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人接洽的沈卫民,有那么一刻,徐长青有些恍惚,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些有沈卫民在身边的日子。
那时她奶没了,弟妹又小,每年老家来人就是卫民哥带老管家出面招待,他也是如此事事安排妥当。
而她?
徐长青迅速回醒。
不能想了。对天对地,对上对下,她徐长青敢说自己无愧于谁,但她还就昧良心亏欠了这么一个人。
“卫民哥。”
“累啦?”
“没。”徐长青拉住他的手往前甩一下,又往后甩一下,笑的,“有你真好,啥啥都不用我费脑子。”
“快走。”
“干啥?”
今晚的活不是都忙完了?猪头处理了,油坊去了,碾房也去了,就剩下等凌晨三四点去挨个取回东西。
“不上黑市卖西瓜了?”
“对,不去了。”
“聪明!”沈卫民习惯性地赞了句。借着夜深人静时路上无人,他伸手就揽过徐长青另一侧肩膀继续走,“你算算几分钱的东西就是翻两倍才多少,何况一般人家谁舍得买,又不是必需品。”
“你忘了是你先说要带我来卖西瓜,说是等再过段时间就是拿出来就立马会冻上,你可不能不认呀。”
“所以才夸你聪明,你男人就不如你。尽出瞎主意,幸好我媳妇反应快,要不然你男人又犯蠢了。”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你可不蠢,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这不,你又收了好多废手表,想绑我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