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启光到家时正是午后,人还未进院门,他就见他家门外堆满了成垛的木材,院门的门槛还修了道斜坡。
推门进入,前院就晒满了东西,是什么都有,连房前屋后,多出来不用的晒衣杆上都挂着一串串苞米棒子。
他媳妇就坐在西屋窗下的靠墙根处,正低头咔嚓咔嚓地剥着苞米棒子,想来此时俩孩子就在炕上睡着。
白秀兰猛的一下抬起头来,眨了眨眼,霎时笑了。站起身正想要开口,她又瞟了眼窗口收回目光时先快步迎上前。
“回来啦。”
“回来了。”徐启光一手将手上拎着的行李放下,一手拿走白秀兰手上剥苞米棒子的叉子,“辛苦了。”
“说啥呢。”白秀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边侧过身弹了弹自己腰间围着的围兜,“快进屋,饿坏了吧?”
“还好。”
“一早就出门了?”
“别动,我自己来就行。”拎起行李的徐启光摇头就走,“是很早,想家了。家里就你一个人带孩子?”
“哪呀,咱娘去外头守咱家晒在外头的地瓜干。咱闺女最近都没咋去学校,说了也不听,今天星期天更不用说了。
她这会儿就是和咱娘一块在外头。你是不知你闺女到底有多厉害,咱娘如今怕她怕的都不敢去上工了。
之前分粮那会儿她大娘就当场说要给咱爹娘口粮,她就是不收,逼得她奶都不好意思再住她大娘那边。”
“是咱爹娘名下分到的口粮?”
“可不是嘛,她就是不收,可把她大娘给急坏了,说了好几回,咱闺女就笑笑,让我送过来也甭收下。”
听到这话,踏进里屋的徐启光失笑摇头。不用说,他那位大嫂一准又是有瞎扯的功夫,就是没有送上门的时间。
“因为卫民那孩子经常来家里,分粮前咱爹就住到了咱们家。后来咱爹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就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