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常?徐长青推她娘坐到炕沿,而她自己也坐到炕沿甩了鞋子就上炕拽下棉被往被跺上一靠。
“不许跷二郎腿。”
“没跷。”
“娘要不提醒你,你立马就要翘起来了。”白秀兰指了指炕前地上被闺女甩下的鞋子,“有人在还好。”
“下次会注意。”徐长青转头看向弟妹,“是我奶跟你说啥,还是我舅妈她们今儿在你跟前嘀咕啥了?”
“你舅娘她们能说你啥。”白秀兰顿然否认,“是你爹,你爹担心你担心得不了,说你性子太独。”
“哪个独?”怎么可能!要说她爹担心她别的,她信,唯独觉得她性子孤僻而担心就根本不可能。
“少跟娘装傻,你不是你姐还听不懂人话。做人呢,较真不得,人跟人打交道不是要你先对我,我才对你好。
要是都照你这样跟人处,你不先讨好我,我不跟你好,那还得了,谁没有个脾气,最后岂不是人人自管自。
你瞅你卫民哥,他就不管他对面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就先笑。你瞅他走出去是不是没有一个人不夸他好?”
徐长青无力地伸出一只手朝她娘翘起了大拇指。
白秀兰伸腿就踹过去。
老老实实挨踢的徐长青皱吧了脸,“您让我遇上个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就先傻乐上,您觉得这对我合适?
我要是个带把的,还好说。您让我一个大姑娘跟认识的不认识的哈哈哈,那我成啥了玩意儿,我还是我?
疯了不成!我做人就是较真,我又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就觉得我这人没问题了。您也说了,谁没有个脾气。
我徐长青就有一个改不了,也不想改的脾气。能懂我的人,自然会懂;懂不了我的,他们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