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长青园时,入脚的就正好是最后一次出来时的卧室。徐长青松开沈卫民的手就先坐到床沿拿起袋子倒出。
这一倒,就倒出了票劵。
别说,还不少了。扎好的,一扎扎的上面一张几乎都是各种粮票和工业券,散落在床上的就是肉票酒票糕点票。
“站在不累呀?”徐长青腾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头她对面,示意沈卫民先坐下来再说,“你帮我再点点看。”
沈卫民点了点头,走到架子床床沿另一侧入座,他也没先伸手点数,脱鞋就先上床盘腿坐在倒出来的票劵后面。
“要是这里头有收藏意义的票就先挑出来。我刚才来不及和你说,
这次最多的还是本地票,还是粗粮票最多。”
“可以想象得到,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沈卫民就近随手拿起其中一扎,“先招个盒子过来,放挑出来的票。”
徐长青站起身快步来到衣柜前开柜门拿出一个木盒再回原地,将木盒放到床上,她也学沈卫民脱下上床盘腿而坐。
见他到现在还没问这里面具体数额,徐长青就按交易时的印象开始向他汇报工作:“这里面粗粮票就有两千斤。”
“多少的价?”
“一毛八。”
“讲价了?”
“肯定的。”见他皱眉,徐长青不由地笑了,“咱没打算黑吃黑,还真金白银花了一千块能不讲价才怪。”
反过来说也就是等你不讲价了就打算黑吃黑?沈卫民摇头失笑,“这么看来,以一毛八的低价就成交的话……”
“人家打着就是黑主意。我当时砍价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人不老实得很,那眼珠子就老往一个固定的角落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