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兰没否认她家长青说的有道理。当叔的是不好插手侄子婚事,尤其是连自己亲闺女都不听话,何况侄子。
就是她这个婶,好几次有心想打听也怕回头出了啥岔子,被孩子大娘迁怒上就来一句管好自个孩子就行。
不怪孩子爹老嫌弃大的不争气,要不是小的处处没啥让人讲究,还争气的捧回个省状元就要丢死人了。
“娘,咋突然不说话了?”徐长青说笑道,“听我说我爹好,您吃醋上啦?您和我爹在我心里是一样滴。
我爹是山,您就是水。山安我心,水滋养我长大。没啥偏心眼不偏心眼儿,你让我自由长大就是最好的娘。”
白秀兰默默听着,伸手摸着她家长青的手,看着孩子手心已经不复厚茧后白嫩嫩的双手,她暗叹一声。
有亏吗?
亏的。
是不公平。
她生的长青啊,不是天生就黑,天生就跟个淘小子似的,她的长青也会白,也会成娇滴滴的姑娘家。
“没半点夸张的,这是我真心话。我就很幸运的成了您和我爹的孩子,遗传了您的美貌,我爹的才气。
您说谁有我幸福?我既没有一个喊我招娣的娘,又没有一个拿我捞笔彩礼钱的娘,坏了,娘您可亏大了!”
白秀兰忍不住笑出声。
哎呦喂,您可算是笑了!这样多好,蹙眉的美人再惹人怜也很扫兴的,她爹就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