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民觉得老冤枉了,他又不是只要见到一个人就发香烟,大老爷们在外走动本来就不是烟,就是酒的。
何况人家还客气道喜来着了,他就干巴巴的回一句谢谢能行?回头一个个还不得说他沈三如今看不起老朋友。
虽说这些老朋友多少还掺和了些水分,但人家敬着,他又岂能摆出高姿态,这就根本不符合为人处世之道。
人这辈子谁没有个高低起落的时候,就费一支烟的表达回敬和谢意,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气气的,多好。
当然,他知道母亲大人此刻话里的言外之意,除了担心大后天正日香烟不够,她更担心他跟几个二流子搭上。
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左不过就是今儿有人喊他一声沈三或是三哥的,就是有人在外借他的名儿谁还当真的不成。
再说这算啥二流子,顶多就是家境贫困,偷掰几个苞米或是挖地瓜土豆的被逮着,连偷鸡摸狗都算不上的瞎胡闹。
“……像前面村子的王小四,他上面就有两个姐三个哥,下面还有弟妹,偏偏兄弟姐妹年龄又一个紧挨着一个。
生太多了,连养活都难,一个个目不识丁的,您说让他们咋上进?说起来这就是你们妇联工作宣传不到位。”
何佩英刚刚听得觉得她家混小子还算不是在胡来,结果没料到责任居然还在妇联工作宣传不到位的问题上。
“您啊,放宽心好了。”沈卫民双手待在了何佩英肩上,“接下来儿子就是要准备当爹了,还能心里没个成算。”
“啥?”何佩英一时都说不清是喜还是惊,她连忙停下脚的转头看向推着她的儿子悄声问道,“长青有了?”
“没,明年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