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两重长辈,长者为尊,以东为首,居东屋,因而新房便设在西屋。而东屋今儿炕上便围坐着三老。
程老就在向大姐姐夫提起儿子和儿媳,“……这个节骨眼上眼看要调到省城工作,咱启光肯定走不开。
秀兰那孩子呢,她倒是跟我说怕影响不好,她工作不好安排,不上班也没啥,她就在家里找些手工活干。
有些话不好对外人提,姐、姐夫,我是这么考虑的,秀兰那孩子呢,肯定要让她上班,不止上班,还要上夜校。
咱们启光要是不出差错的话,再给他三年的时间,他至少要升一级,到时候后勤自然会给他配置好人员照顾。
孩子婆婆以前就老把秀兰那孩子护在家里,那孩子就被养得有些单纯,出去上班多与人接触于她自己也有利。
要是还闲着家里,两口子之间的差距无意会越来越大,我就想着你要是有时间的话给那孩子做做思想工作。”
沈老太刚开始听得时候还觉得不怪侄子两口子请不了假上白子沟喝喜酒,再听着听着,她还能不知老弟何意?
重点就在最后一句她有时间的话给那孩子做做思想工作呗,这坏小子还和年轻那会儿一样喜欢拐弯绕圈子。
当她这个姐年老糊涂了不知之所以连带有嫌弃儿媳妇的话都敢出口不怕她捶,不就是想她多抽空去侄子那转转。
“还有姐夫。”程老看向沈老爷子,“咱启光还得多劳你费心,你可不能光惦记着亲儿子,亲侄子都不关心了。
孩子要敢不听你,你帮我抽他,也甭觉得孩子都当这么大了,又是亲家小辈啥的,有你和我姐管着我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