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山微鞠一躬徐徐离开飞龙台。
人族内部,北方这种怪味的以工代赈,将会使得北方世家的影响力进一步削弱,但是南方大地,谢一鸣这位南王,看似掌握实权,却又没有完全掌握实权,王长生死后,总会有一部分人感到愤愤不平。
谢一鸣周旋于庙堂,横龙山,以及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局面大体算是平衡。
人皇心里也在猜测,那位顾雍先生,如今到底在何方,那个女人,如今又在何方?
……
一连数日,武宓都在皇都内四处溜达,去吃了那家饺子,也品尝了不少街道巷陌里的小吃,女孩子的天性,就是喜欢品尝美食。
暗中,也无人跟踪武宓,直到皇都的残存的年味儿彻底散去之后,武宓才身着黑金甲胄,来到了大将军岳擘的府邸外。
大将军的府邸,仅有两位承圣境界的守卫,但已绰绰有余,只要是在人族境内,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来到岳擘的门前闹事。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恒昌宗武宓来访。”武宓单手负在身后,对着两名守卫柔和一笑道。
两名约莫四十来岁的守卫见状,也不敢耽误,其中一人连忙打开府邸,进入府内通报。
武宓饶有兴致的环顾周围,皇都内的达官显贵,唯有秋清的丞相府最是寒酸,而这座将军府,看上去也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气势磅礴,甚至门口连狻猊雕塑都无。
不过该有的屋檐飞翘雕梁画栋还是有的,这座将军府就像是草原里的一棵未曾经过修剪的参天大树。
府内,岳擘身着一袭暗红色锦衣玉带,正在与许还山两人手谈。
而萧楚则在一旁端茶倒水,对于这位年轻的奋远将军的棋力,岳擘看似不动神色,但已从棋路看出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名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