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典故,先生比我更加熟悉。”
冯远秋道:“大人真会宽慰老朽。”
柏小卫含蓄道:“从不会说宽慰人的话。”
冯远秋恍惚了一瞬,随即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人虽老,却也可装出一副如饮烈酒的潇洒豪迈之气。
言语间,宗良从门外走来。
“大人,武宓来了。”宗良双手作揖道。
柏小卫哈哈笑道:“那还不快请进来。”
柏小卫又对宗良说道:“看来今夜,你与楚玉,就得返回恒昌宗了。”
冯远秋却言道:“也许只是楚玉一人返回。”
柏小卫略微思量了一番,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从容道:“北方地大物博,想来北海之地,先生也不曾去过,放心,只要先生在北方地界,衣食住行一事,所有开销,都有国库承担,先生只需做自己就好。”
冯远秋虽说是穷经皓首,但也并非不懂变通之道,略显难为情道:“多谢大人宽容。”
柏小卫起身言道:“与先生相逢,亦是缘分,先生在横龙山是何等姿态,在这里,也可以是何等姿态,我与宇文君,也算是至交好友。”
“但我与先生的缘分,是需要单独算一笔账的。”
冯远秋闻言,再度被柏小卫的真诚触动。
并非所有的政客,都是暮气沉沉的,政客同样也有剑客的潇洒飘逸。
柏小卫移步至庭院里,宗良带着武宓来了。
武宓看向柏小卫点头致意,言道:“见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