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景,王浮心中不由暗暗摇了摇头。
这些节度使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搜刮起来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这么一个渡口的小生意,都要跟当地的百姓争抢。
不将这些毒瘤从大周身上剔除,大周就永远谈不上安定。
楼船到了对岸,渡河的人下船之后,再由这一边的纤夫将船拉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
这些纤夫都是服徭役的,并没有什么工钱可言,恐怕便连饭食都要自己准备。
稍稍拉的慢了,还要受监工的皮鞭。
一个监工走在纤夫之中,皮鞭随意落下,一鞭子下去一道血红印子便自生出。
纤夫们疼得浑身直颤,却不敢出声,只是更加卖力的喊着号子,拉着绳索一步一步往前走。
王浮一把拉住满脸气愤的陈卓,微微摇了摇头。
陈卓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王浮。
王浮心中也不忍,也看不惯,可却不能去管。
因为一旦管了,这不是救人而是害了人。
行侠仗义说的轻松,区区百余普通军士,莫说王浮和马玄,便是谢然二人随意一人都能解决。
但是之后又能如何?他们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那剩下的这些当地百姓怎么办?
世道如此,单凭一人之力,实在太过渺小了。
面对疑惑的陈卓,王浮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