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通心中极为鄙视,却又不得不耐心解释道:
“此话相国万万不可说出去,大周虽然已经的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可咱们却不能出这个头,一旦称帝,便是天下群起而攻的局面。
李轨等人的下场,相国是知道的,那人头如今虽然只剩下骨头渣子,可却还在城头呢。”
韩山童微微皱眉道:
“如今他们也叫咱们逆贼,这有何区别?”
刘福通微微一笑。
“他们只是叫的欢,只要咱们稳住,一时是打不过来的。”
韩山童起身踱了两步,继续问道:
“你也说了是一时打不过来,这些白眼狼迟早是要打咱们的,不如先下手为强?”
李福通微微摇了摇头笑道:
“相国不必着急,出路早在几年,李相便已经帮咱们想出来了,咱们只要按照李相的战略走就是了。”
说完之后,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摊开,指着长安道:
“相国请看,这是关中,四面环山,只需少量兵力把守险要,便可安枕无忧。
以关中为根本,咱们可以北收河套,南下巴蜀,坐看中原乱局,等到他们争到无力之时,咱们一路出散关收南阳,一路自巴蜀走汉水出荆襄,天下不过指掌之间。”
韩山童虽然没有什么大略,但刘福通已经说的如此清楚,韩山童还是能听懂的,一边点头一边赞道:
“福通你真是俺的诸葛、张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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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业城。
横海军节度使府。
秦毅看着手中的情报,长叹一声,嘴中喃喃自语道:
“将军,你还是不信我。”
“来人。”
“聚将。”
秦毅一声大喝,一个亲兵在堂外抱拳答应一声之后,转身而去。
秦毅则拉开堂中一块黄布,露出了下方的沙盘。
抄起一把小旗,秦毅开始思虑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