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拐了几个弯,就出了城,上了国道。
谢不安嘴上的烟,就没灭过,好像总抽总有一般。
“一般得道高喇嘛,不是深山老庙,闲云野鹤吗?
大过年的,你这是去哪儿凑热闹了?”
举钵罗汉以为这就是闲聊,那就聊呗。
“入世修行,与出世一样重要。
不入,何谈出。
有道是,大隐隐于市。
施主的理解,有失偏驳。”
拽了两句看似高深的话,举钵罗汉有点洋洋自得。
这些年,除了养猪,就是种菜。
佛经什么的,还没咋看过。
这两句话,还是看小说的时候,记下的。
也不知道用在这里合适不。
谢不安好像压根没听举钵罗汉扯淡。
“我咋听书上都说。
你们盛世下山骗钱,乱世关门避祸呢?
现在是骗完了钱财,要回瑞雪寺里避祸吗?”
举钵罗汉眼睛一下就瞪圆了,声调都变了。
“施主,不要胡言乱语,哪个书上说的?
你告诉我,我去告他。
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啊。”
“你看,你咋还急了呢?
算了,你心态不好,不和你说了。
月奴,太清沟热闹吗?”
说着,谢不安双手不离方向盘,把脑袋转向后座的穆恩。
穆恩被问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好。
回答吧,举钵罗汉不乐意。
不回答吧,谢不安也不高兴。
两边自己都得罪不起,两边都不是啥人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