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比较复杂的哲学问题。
波塞冬成功的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突然,熊海梓开口了。
“我当是啥问题呢,不就是替换悖论嘛?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
蔡叔,你有啥好想的呢?
这个问题,在他们的时代,可能需要好好探讨一下。
但是现在的世界,现在的时代,早就把这个问题扒的明明白白了。”
蔡根第一次觉得,熊海梓并不是一无是处。
多看点闲书还是有好处的。
“海梓,你说,咋明白了?”
熊海梓背着手,走到了波塞冬和蔡根他们之间。
“这个替换悖论啊,说白了就是某件物体,假定他的构成要素被置换,那么他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
比如一个乐队在发展过程中,慢慢流散了所有原始成员,但是乐队的名字还是那个名字,那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乐队吗?
比如,一家不断发展的公司,不断的并购和替换股东,员工也不断流失改变,那他还是原来那家公司吗?
所有这些追问,都要回到人类的自身。
我们人体细胞不断进行着新陈代谢,每隔几年都会轮换一次,而我们的思维,更每天不断被新的观念所影响而改变,那么今天的我,还是过去的我吗?
如果不是,从那一刻开始不是我了呢?
就像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当你再次踏入那条河流的时候,不但河流已经不是曾经的河流,我们也不是曾经的我们。
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改变,这是客观存在的,这是无法逆转的。
那条跳忒休斯之船,也在随时发生着变化,即使一块木板都没换,归航的时候它也不是出航时候的样子。
今天的我是我,昨天的我是我,明天的我还是我。
有啥不敢确定的吗?
因为惧怕改变,就不会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