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让人难以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这是……灵剑技？情报里面没提到过！”

麦克加德心中一惊，却也不慌，反手拍上房门，手中持剑，朝着张光沐之前的方向冲杀过去。

资料里记得清清楚楚，张光沐就是高位截瘫的废人，这会儿虽然经过楚凡的治疗，勉强能够活动，但也肯定不怎么灵活。

这医疗室本就不大，十来步就能从一头冲到另一头，哪怕眼前浓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但麦克加德仍旧听声辨位，找到了张光沐所在。

原本他在浓雾中行动，不复动手前的自信，还有些忐忑不安，可杀到近前，看张光沐满脸的惊诧和恐慌，不断开口，唇舌鼓动，却说不出半个字开，麦克加德心中稍安，立刻乘胜追击。

簌！簌！簌！……

眼前的张光沐总让人感觉比资料中的要矮小瘦削一些，麦克加德却也不曾多想。

他本就擅长在狭窄地形里厮杀，这会儿心中杀机决绝，剑法狠辣，招招致命。

剑光闪耀，麦克加德只用了二十来招，就割了“张光沐”的喉咙，切断了他的半边脖子。

噗嗤！

霎时间，鲜血四溅。

“凋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简直找死！”

麦克加德的绿色眼珠子里满是自得，正想去把楚凡从浓雾里揪出来杀了，却恍然发现，被自己一剑封喉的“张光沐”，其面容像是覆盖了一层融化的蜡。

蜡液逐渐褪去，露出了牧攸海的面容。

牧攸海丢下灵剑，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声响，面上满是恐惧和疑惑：“……为……什么……杀……杀……我……”

语毕，牧攸海气息断绝，死不瞑目。

“该死！杀错人了！”

感到毛骨悚然之余，麦克加德有一万个想不通。

牧攸海这个蠢货，为什么不开口提醒自己，非要等到快死了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