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以灰色砖石为主要构成要素,用烛火来承担大部分照明工作的办公室当中,除开那些必备的办公用品,许许多多的物件也占据了不少的空间。因为闲来无事,两人索性便参观了起来。
“……他们的品味还挺不错的。”
面对某个像是青花瓷一般,放在柜子上面的装饰用花瓶,江尧差点以直接上手的方式来感受它的分量。
站在某幅挂在墙上,中心思想的表达上有点晦涩难懂的油彩画下面,紧绷着脸的“琪鸢”向江尧诉说起了自己的担忧:
“你觉得他们的长官会让我们接手吗?”
“总得试试才知道。”江尧笑着宽慰。
要是不去尝试的话,他们怎么会知道那个所谓的“长官”是否有“推卸责任”的想法呢?
“不好意思,鄙人刚刚在处理公事,实在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话说,你们是从外地来的?怎么看着不像是洛贡本地人?”
听到了那显得格格不入的粗犷口音,江尧与“琪鸢”齐刷刷地回过头,却见某个身穿某种黑色钢铁战衣的人走进了办公室。
下一刻,随着头盔拆解成无数细小的单元结构,缩回那套战甲特意为其腾出的收纳空间,一张显然经历了风霜打磨,尽显沧桑的脸在江尧跟“琪鸢”的面前暴露无遗。
比起卡托纳这些边防军成员,身上或多或少还流淌着兽族的血液,这位身份成谜的男人无论是肤色,五官,还是那些只有“人”才会的外貌特征,都与江尧两人有着很高的相似度,似乎他的基因要更加的纯粹。
……我去,这货是刚刚打仗回来不成?
虽然没有看到男人带着什么不长眼的家伙什,可对方过于正式的装扮,仍然看得江尧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