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知道,上一辈子她被父亲休弃,外祖父也无能为力只能将母亲送到庄子里,永世不能回京。
乔故心又靠近了顾氏一些,低头敛下了眼底的戾气,“十八年前那戏子不能进门,十八年后也休想翻了天,母亲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拿到那戏子的原籍契单子。”
堂堂宁顺候莫说要迎个戏子进门了,就算是养个这般外室也让人不齿,只要老太太活着一日,那戏子便一日不能进门,若是老太太死了,乔故心冷冷的勾起嘴角,只要亮出她的出生,戏子便始终只能是戏子。
趁着现在,父亲还不敢大张旗鼓的张罗,下手刚刚好。
至于老太太要走了庶长女的教养权,可那又如何,她年纪大了,那庶长女想要出门露脸还是会求着自己的母亲带出去,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母亲今日的苦,她绝不会让母亲白受了。
瞧着乔故心说话句句在理,顾氏也寻回了理智,这才点头,“罢了,且端看着吧。”
自己父亲年岁也大了,听兄长说如今朝堂不稳,也不好让他还要操心自己,随即让人将东西收拾回来,而后赶紧给外头送信,务必跑一趟拢城。
只是心疼,自己素来心慈的女儿,也被逼的开始工于算计了。
至于眼下,老太太既然已经出面了,宁顺候也不能驳了老太太的面子。